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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她身体开始大家的爱情注定结束(2)我进入她身体后发生的两性生活小故事导读:在冯倩成为阿弥的情人的第二个月的一个晚上,冯倩约吴子云生日,至于是农历过生日还是阳历过生日,吴子云没计划搞了解,人一直能找到生日的原因的。同时在场的还有阿弥和一个小说家。小说父母得鼠头鼠脑、萎萎缩缩,身材非常单薄而头发挺长,吴子云心里想阿弥千万不要让这个家伙送我回家,更不要生拉硬扯地拉我一块去宾馆开房间。 冯倩的这个小小过生日派对是在一个小酒巴举行的,酒巴非常精致,人也不多,按理说是个非常有情调的地主,可吴子云由于担忧这个小说家会挤过来愣不丁地爱抚她的大腿而坐卧不宁,一直没办法宁神静气地享受这里的如烟似雾的情调。 非常意料之外的是,小说家里途接到一个电话就退场了,而且一去不复返。。。。。。。。。。。。。===========================================================推荐阅读上一篇的性生活故事知道更多:从进入她身体开始大家的爱情注定结束(1)========================================================== 吴子云说:“就大家三个人,不会吧?” 椽子开着车,把他的话准确地抛向身后:“不会的,我可不喜欢玩3P。” 吴子云脸涮地红了,飞速看我一眼,我向她作了一个鬼脸,我的潜台词是这里没童男和处女,别见怪。她或许了解了,便把目光投向窗外。上午十点钟,师大附近的阳光呈橘红色,你会看到槐树上闪耀着橘红色的光晕,百米开外的建筑在蓝天的映衬下矗立在橘红色的空气里。 我不了解拿什么话来拯救吴子云的尴尬,只不过对她说:“接你只不过大家的第一站,第二站是椽子的女朋友阿美。” 我察看到椽子的观后镜只能看到我的额头,便拉过吴子云的手,低头在她的手心里啃了一下——我喜欢啃女生的手心而不是手背,我感觉手心直接通向她的心灵和体内最为隐秘的部位,而手背却相反,将人领往一个没目的的方向。但没几个人的手心是可以被啃到的,吴子云的亦然——我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掌,一只手沿着手腕往上滑移,当滑到接近腋窝的部位时,被她断然打掉。 于是,我只能抓着她的手,极尽温顺也是极尽肉欲地慢慢摩娑着。 吴子云日渐舒展开来,她的手开始与我相握,使劲地用力,像是要把体内的真气一股脑地输进我的体内似的。我的手再一次攀缘而上,这次直奔她的胸,但她只让我摸了五秒钟便断然打开,五根手指叉进我的手指里,紧紧相握,源源不断地电流汹涌而来,我感觉吴子云体内的能量在我的胸腔里鼓荡开来,让我有燃烧之感。 阿美我当然没见过,椽子的女朋友我极少见过,何况这个被“随意找”来的女生。 阿美小鼻子小眼,眉毛细长,嘴唇非常薄,窄窄的脸颊像是上半月的月亮。她的身材像还没等到夏季就迫不及待地盛开起来的植物,紧凑得有的纤小,包含胸前两乳,也还没完全成熟,所以当它们直挺挺地扑入你的眼帘时,叫你倍生爱怜。 椽子什么时间开始喜欢小女孩了?我怀疑她可能还不到17岁,如此的小女孩是否太青涩了?那种青杏子似的气息叫人于心不忍。 阿美自然坐在前排,像这个车上初登庭堂的女主人,有的惶恐和矜持。 吴子云说:“阿美,你不是师大的吧,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阿美说:“如何会呢?我只是在一所中专学校。” “卫校?”吴子云问。 “是啊,你如何了解?”阿美有点不安,有点好奇,仿佛一个过去坐过台的女孩,不小心被她服侍过的人在一个不适合的场所以不适合的方法抓住了。 “应该没见过,我只不过感觉你是卫校的。”吴子云说,“你身上有一股护士味,晶莹剔透。” “谢谢子云姐姐,你的话和人一样漂亮。”阿美这话让我和椽子不由得对视一眼,椽子的双眼里有点诧异的神情,大概他是首次见识这个叫阿美的小女孩对大姐姐面前的玲珑聪颖吧。 吴子云对我作了个夸张的撇嘴动作,说:“厉害吧,如此的小妹妹还有哪些事儿做不成呢?” 我问椽子:“你和阿美认识多久了?” 椽子转头问阿美:“多久了?半个月?20天?” 阿美说:“才一个礼拜啊,我的哥哥。你莫不是这么快就烦我了吧。” 我对吴子云悄声说,看出来了吗?椽子根本没征服这个小女孩。吴子云问为何?我说阿美的话里没香味也没甜味,只有青杏子味。吴子云说那你觉得我的话里面呢?我说红富士味,馥郁芬芳。 吴子云报答我的恭维的方法是拿起我的中指在嘴里轻轻地吮吸,吮得我浑身像被电流击中,血液万马奔腾似的液涌向两腿之间。 我发现我在叙述和吴子云的事情时有的罗嗦,这感觉好象是吴子云已经成为我身上的一块疤,隐隐地痒,时时提醒着我们的存在,让禁不住伸出手爱抚它,按揉它,并且不时地狠劲地挠挠它,那种被刺激的感觉便深入心底,给我品尝和回味的原因。 当车驶离国道,进入乡村公路,风景变得愈加怪异,平地上这儿一片刚刚覆盖住地皮的青苗,那儿一片裸露的地皮,两边是寸草不生的山梁,山石嶙峋,红土烫眼,椽子就开始骂骂咧咧了:“你出的这什么馊主意?跑到这鸟不拉大便的地方来,这什么地方有树啊?什么地方有水啊?连草的毛也找不见一根。” 我说:“你着什么急啊?无限风光在险峰,你懂不懂?” 椽子说:“还天生一个仙人洞呢?”大概他想到了那个著名的段子,想起仙人洞有点儿激动,很难自持的样子拍了一下阿美的大腿偏内侧的地方。椽子真的太壮实了,稍一忘形,就叫人受不了。阿美近乎惨叫一声:“啊——”小拳头橡皮锤一样砰砰砰地砸在椽子的胳膊和大腿上:“做什么呀你?你拍疼人家了。” 椽子看着反而非常高兴,哈哈哈地笑着,伸出右手搂过阿美的脖子,手指在她的耳朵上摸来摸去。 这一路对椽子和阿美来讲的确不公平,他们暴露在我和吴子云的眼前,不敢有过于大胆的动作。而我和吴子云就隐蔽多了。我的手从吴子云的后腰插进来,探进她的屁股中间,刚开始她进行了一些必要的反抗,后来就轻轻地抬起屁股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让我深入——那里是我多么熟知的一片桃源胜地啊。 吴子云面若桃花,气不定神不闲,腰肢不容易觉察地摆动,在关健时刻,她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五指插在我的五指中,力气居然那样的大,让我感到了痛。 翻过两座山,跨过一道河湾,箭山就在眼前。山形峭拔,树木葱茏,与这个城市另外一处风景名胜相比,这里看上去小巧而僻静,车刚到山下就无路可走了。 椽子说:“车往什么地方停?” 我说:“找农家。” 好在这里确实有农家,车颠颠簸簸绕了几道小坎就来到了一农户家的打谷场。 一个年轻媳妇听到车声从门里出来,椽子上前表达了大家的意思。那媳妇喊出了家的男性,那年轻农民非常不错说话,一个劲儿地答应:“行,行,没问题,没问题。”椽子拿出十块钱塞给他,他推辞几下就接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罩在手里,好象怕整个天空看见他收了过路人的钱了。 大家和椽子在山下分手,椽子向西,大家向东,两条路极大概在山顶相遇。 我发现对箭山的记忆有的偏差,记忆中山上有杏树、梨树之类树冠庞大的树木,我当时还拽着树枝在那个叫欢欢的邻家女生面前荡过秋千,但事实上我和吴子云根本没找到如此的树,大家所到之处全是清一色的松树,这就意味着吴子云说的在树上性爱变成了不可能。 “天呐,在这种树上面性爱?”我仰头看着粗壮高大的松树发出了如此的感叹。 吴子云用小拳头砸着我的胸膛:“哪个说非要在树上做了?人家只不过随意想了想。” 我捧着这个大我两岁的小姐姐的脸颊,像聚集起内心所有些大男性气概,说:“我首次看到你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吴子云把乳房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上,当我的手在她身上肆意移滑的时候,她仔细地为我解开衬衫的钮扣。 “小鸟依人。”我说。 “你以为我是没感情的女生?我不会爱上男性?不会给男性撒娇?” “我以为你不会和你爱的人性爱。”我说。 “或许吧。”她把耳朵扣在我的胸膛,听着我心跳的声音,同时在我没胸毛的胸部轻轻地搓弄,“但我没爱上你,我只不过喜欢你。” “可是假如我不是用短信轰炸你,你或许早忘了我了。” “如何会呢?我常常想起你。”她抬起头以真诚的样子看着我说,“知不知道?你是让我既有高潮又有幸福感的男生。” “你在表彰我?” “是啊,你非常懂女性,不像个小弟弟。” 在进行完这类对话时,我已经把吴子云套裙内的连裤袜脱掉提在手里,同时提在手里的还有她的嵌着蕾丝的黑色内裤,然后我只稍微移动了一下脚步,就把这两件浸着粘糊糊爱液的东西挂在树上,它们在风中轻轻地摇荡。 而吴子云也已经准确地拉开了我的皮带。 我咬住她的耳朵:“我带了避孕套,要吗?” 吴子云喃喃地说:“不要,我在安全期。” 下面的事情就是,吴子云的牙齿从我的胸膛开始,一路向下咬去,搞得我全身但凡凸起的部位都留下了她嘬起的红斑和血痕。我对这个女生说你是个暴君,然后就把她推到一棵树跟前,让她抱住那棵树,我抱住她的躯体,把她躯体上附着的裙子撩上腰际。我看到阳光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她的屁股便蓬蓬勃勃地盛开起来。 将来非常长一段时间,我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吴子云在阳光下盛开的雪白的屁股。假如说首次在我的宿舍里,吴子云是一条柔软的蛇缠绕着我,那样这次整个的吴子云就是这两瓣绽放的屁股,刚开始非常安静,不久就轻轻地抖动起来,后来便有力地摇荡起来,再后来,它就像爆炸开来一样绽放出绚丽的光华。 大家几乎是以残存的力气互相搀扶着倒在草地上的。 并排躺在铺满陈年落叶的山坡上,她枕着我的胳膊,还把一条腿斜搭在我的腿上。头顶上天空非常蓝,轻云如缕,黑色的蕾丝内裤和白色的连裤袜旗帜一样在大家头顶上晃荡。 我问吴子云你有男友吗?吴子云说你不是我的男友吗?我说我是吗?她说严格意义上你不是,我没固定的,和一个固定的男生相处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啊。我问为何会感觉麻烦,没自由?她说没自由是一个方面,还要为他负责,在乎他的喜怒哀乐,这还不算,还要为他的同学朋友同事负责,使他们不会因你的行为而受伤,你说麻烦不麻烦?我说关健是你不可以想和哪个性爱就和哪个性爱?她说是吗?你是这么理解的?我说难道这不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她说当然,你说得没错,我最讨厌被一个男性不断地追问:你上什么地方去了?和哪个在一块?为何整个晚上你都不接电话?叫人感觉我是他的狗皮膏药。 我禁不住好奇心问她:“感觉你阅人无数,你到底经过了多少男性?” “是吗?我阅人无数?”她和我一样半闭着双眼,看着天空和头顶的树木,说,“就是由于我和你首次见面就上床的原故?” 我急忙辩解:“不是,我只不过感觉你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 “境界?非常高的境界?是吗?你指什么?” “说不了解,就是非常高的境界。” “有时一个男性可以让一个女性一夜之间成熟,同样一个女性也可以让一个男性一夜之间成熟,你承认吗?” “承认,完全正确。”我说,“叫你一夜之间成熟的那个男性一定是个天才。” “为何?叫你一夜之间成熟的那样女性不是吗?” “问题是我没遇上那样的女性,我是被另一个女性细炖慢煮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她比我怎么样?”这据了解是天下女性在高潮之余都要问的一个问题,不一样的版本还有:你更爱她还是更爱我?我想要你的时候你能离开她而来找我吗? “我的好姐姐,如此的问题你也敢问?你不会像90%的女性一样蠢吧?” “你以为90%的女性会比90%的男性蠢?” “不以为。我只不过以为你比我梦中期望的可爱得多。” 然后我历数了她身上最可爱的地方,从头发数到脚心,最后把滚烫的手掌停留在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上。我想用阳光、空气和水分来换取对这三点的占有。 后来大家谈起了诗人阿弥。 我这才了解阿弥在全国挺有名的,是口语诗的代表,还参加过丹麦的一个组织在国内搞的诗歌节。吴子云有一本那次诗歌节的成就,一本由钢笔手写、碳条插画的印刷很精致的小册子,当然是阿弥赠送的。可惜吴子云并不喜欢读诗,即便偶尔一读,也绝对不是什么口语诗。吴子云说阿弥在朋友们的聚会上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朗诵我们的诗,他的嗓音浑厚,中文标准,非常有点儿话剧演员的味道:“站在高高的大桥上,往黄河里面小便,这个梦我已做了三十年。”阿弥有一句关于口语诗的名言:像驴一样吟唱,像青草一样成长。 吴子云说冯倩是目前已经是珍贵动物之列的那种文学年轻人,她和春树呀、李傻傻呀、郭敬明啊之类的区别在于,冯倩并不觉得文字是用来赚钱发财的,诗歌是用来谈情说爱的,而口语诗是用来玩性游戏的。 阿弥在情场上是一个出色的猎人——这与他的诗可能并不合适——所以,文学年轻人冯倩在让人介绍给阿弥后的第二个星期就成为这个诗人的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吴子云说,“情人”和“女性/男性”这两个词的本质不同是,对于其中的一个人来讲,前者是固定关系,后者是临时关系。冯倩和吴子云都见过阿弥的老婆,一个非常娴雅的中学教师,走起路来风情款款,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她在阿弥还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时候就成为他的老婆,而在阿弥成为口语诗的代表时还是他的老婆。关于老公的风流韵事,这个娴雅的中学教师一定是了解的,而她为何能表示沉默并且还能柔声细语地和阿弥的任何一个朋友(包含女人朋友)说话,实在是让人费解。 吴子云过去问过冯倩,阿弥的老婆永远不会吃醋吗?冯倩的回答是,不吃醋的女性一定不是正常的女性,阿弥的老婆估计有我们的方法。至于这种方法到底是什么,冯倩也没从阿弥身上找到答案。 我说:“莫不是阿弥的老婆喜欢玩3P?” “哈哈哈哈——”吴子云朗声大笑,并在我的胳膊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成为啊,你简直可爱去世了,你知不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吴子云之所以想到这个问题,与她的一次历程有关。 在冯倩成为阿弥的情人的第二个月的一个晚上,冯倩约吴子云生日,至于是农历过生日还是阳历过生日,吴子云没计划搞了解,人一直能找到生日的原因的。同时在场的还有阿弥和一个小说家。小说父母得鼠头鼠脑、萎萎缩缩,身材非常单薄而头发挺长,吴子云心里想阿弥千万不要让这个家伙送我回家,更不要生拉硬扯地拉我一块去宾馆开房间。 冯倩的这个小小过生日派对是在一个小酒巴举行的,酒巴非常精致,人也不多,按理说是个非常有情调的地主,可吴子云由于担忧这个小说家会挤过来愣不丁地爱抚她的大腿而坐卧不宁,一直没办法宁神静气地享受这里的如烟似雾的情调。 非常意料之外的是,小说家里途接到一个电话就退场了,而且一去不复返。 吴子云不了解随后的事情是否冯倩的刻意安排,反正她极其不识趣地跟冯倩和阿弥来到了冯倩的住处。来到这里的原因有3、一是时间尚早,到冯倩的住处玩会儿不失为一件乐事;二是这是冯倩的过生日之夜,冯倩有权力对任何不顺她意的行为噘嘴瞪眼;三是阿弥应该在老婆还没等急的时候回家。但吴子云确确实实忘了,冯倩的过生日岂可无柔情蜜意、云雨绸缪? 冯倩的家是1室1厅的老宅,墙壁被主人涂抹成五颜六色的大色块,好象进入了一个迷彩世界,像冯倩的人一样,精致而高雅,再加上一套简单的布艺沙发和木质小茶几,显示出女主人是个不俗的小女孩。这也是典型的城市单身女郎的家居特点,简洁、明快、爽朗。 冯倩有一套中档音响,据了解是她积聚这几年的稿费买的。她偶尔给一些女人报刊写点极致美感主义的东西,稿费还不菲。 有一次好多人在一块,谈起了冯倩的写作,有人建议冯倩走木子美的路子。张爱玲不是说了吗?出名要趁早。木子美的文笔明显不抵冯倩,可爱家出名了,冯倩还在经营着小资女性的寂寞文字,叫人心里极不平衡。在大伙讨论的整个过程中,冯倩维持了那种精致女性的清悠淡然,只不过微微含笑而不置可否。 慢慢地,谈论的人也就感觉无趣了。 吴子云有时真的挺嫉妒冯倩的,就为这小女子不置可否的微笑,真是空谷幽兰啊。 这天晚上,在周杰伦的歌声中,冯倩点起了蜡烛,三个人开始喝红酒,嗑瓜子。吴子云坐在茶几的一侧,一把皮椅中,冯倩和阿弥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阿弥抓着冯倩的手,捋着冯倩纤细地手指,看上去柔情款款,冯倩靠着阿弥的肩膀,像个依人之小鸟。 阿弥在讲一个叫伊沙的哥们和一个叫于坚的哥们,吴子云只不过偶尔听到过这两个人的名字,对于阿弥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她的常识远不及冯倩的万分之一。 半杯酒下肚,吴子云开始后悔了,她感觉自己真是愚蠢,这几天并非没睡好觉,脑子如何转不过弯来,居然当起了这一对情人的电灯泡,而且是在其中一个的过生日之夜。 但她又不忍就此走掉,一是让冯倩怒目圆睁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二是她隐隐感觉她今晚跟这两个人来是受了某种神秘的牵引,要有事发生,她有点好奇,同时她感觉我们的小腹不由自主地发烫。 在阿弥讲述他的写诗的哥们时,他的手日渐地滑到了冯倩的胳膊,肩头,又顺藤摸瓜地摸到了冯倩的胸,从一只胸部到另一只胸部。吴子云感觉自己正在被引诱进一个三级片的圈套,被强迫观看这种对她来讲熟知而陌生的画面。但她内心里做到了足够的冷静,她端着酒杯,把身体尽可能松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不收费的表演。 接着,冯倩坐在了阿弥的腿上,勾着阿弥的脖子,喝了一口酒嘴对嘴喂进了阿弥的嘴里,两个人的唇舌变得啧啧有声,冯倩的身体扭动着,阿弥的手从后面撩起了情人的衣服,掏了上去,冯倩雪白的肌肤在烛光里闪烁着幽幽的光。 冯倩的屁股毫不掩饰地扭动,向着阿弥的腿根用力,这已经不是在引诱阿弥了,她表演的对象是吴子云。 吴子云不能不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给这两位说:“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 冯倩立刻做出反应。她从阿弥的怀中跳出来,抓住吴子云的胳膊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意。” 吴子云说:“不是我在意,是怕你们太在意。” 冯倩说:“我不在意,阿弥也不在意。”为了证实冯倩的话,阿弥非常一定地向吴子云点点头。 吴子云耸耸肩,这是她不常见的动作,但这个时候不知哪根神经引领,她向这对情人做出了耸肩的动作。她感觉自己有点儿滑稽。 冯倩的脸忽然胀得火焰一般地红,她不敢看吴子云,却依旧紧紧地抓着后者的胳膊,悠悠地说:“留下来怎么样?” 吴子云感觉到有一股滚烫的潮水从我们的小腹向下冲去,要奔腾出体内,她不由得紧紧缩短住着大腿根,身子僵硬在那儿不敢动。 大概只有三秒钟的判断,吴子云终于做出决定:“不,我走了,你们继续吧。” 冯倩松开了抓她胳膊的手,吴子云逃出了冯倩的家。 当冯倩的防盗门咣一声关上时,吴子云感觉到我们的内裤真的湿了。 第五章 昨天晚上,陈虹像一个幽灵一样控制了我的梦境,不论我在梦中做什么?一回头总能看到她的身影。你说可恶不可恶? 早上刚醒来的时候记忆还比较明确,几乎可以完整地描述梦中所遇,可等我完全起床后,陈虹像一团雪一样日渐溶化,愈加模糊,以致于我努力捕捉,才留下这一点记忆,与你推荐,怎么样? 第一个场景是一间走廊一样的长方形的却非常宽敞的房间,室内雪光一样明亮,房间的尽头是整面的玻璃墙,墙外也是雪明亮如雪,好像还是一片雪野,有几棵巨大的松树。我想这可能是某个电影上的北国风光。陈虹好像是一身雪白的轻纱的衣服,倩丽而清高。没任何理由,我在心里轻轻地欢呼一声,这就是陈虹。当时我在屋子里比较深后的地方,旁边好象还有几把精致的白色椅子,和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茶几似的桌子。我可能站着也会坐着。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大概我也将这愿望喊了出来——我要拥抱她。可不知如何着,她离我一直那样遥远,我没可以挨近。 第二个场景愈加模糊了,也不知有多少人,可能只有我跟一两个什么人,还是雪光一样的明亮,但肯定是在旷野中,一定也是北国风光。不知大家在做什么。有人(好象是陈虹,好象不是陈虹)说,林海雪原。于是我就了解了这就是林海雪原。林海雪原这个定义或者是场景或者是意象,让我心里暖洋洋地感动。不了解是感动还是激动,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受。不知如何,我还是在原来的房间里,陈虹还是在玻璃墙前,距离和空间与大家的姿势都没变。但旁边多了一个孩子,说不清是小孩子还是小姑娘,他也是雪光一样明亮的身影。我对他说,去告诉那个阿姨(或者说那个人,那个女性,我指的就是陈虹)我要拥抱她。但孩子还雪光一样在旁边玩耍,陈虹还是雪光一样高洁地站在玻璃墙前。外面的景致非常美。 第三个场景,我在北京,已经会见了所有些同学,可我如何也回不到工作的城市,好像是由于车票的问题或者是什么力量在阻止着我。黄昏,阳光橙黄地灿烂,可能是北京近郊,感觉有树木,有花草,我自己或者好几个人,人影——包含我一个人的身影——都非常模糊,但周围的风光却非常实在。我的同学们在城里,应该是两个相距非常远的地址,但我能看到他们,他们说你不是几天以前已经告别了吗?如何还在北京?我只不过感觉到一股力量在阻止着我,让我走不出北京。我的心里默念失火车和车票,但人还是在黄昏的漂亮风光中。又是陈虹,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在我的视线里,不知离我有多近多远,但她与这个场景契合得非常亲密。准确地描述,可能是她像一条彩缎,在大地之上,天空之下,还是那样的装束,但这个时候是霞光一样的明亮。我还是看不清她,但心里非常一定地叫道:陈虹,我要拥抱你。 从第一个场景到最后一个场景,整整占去了我整个晚上。从凌晨两点钟我睡着后一直到早上七点钟我醒过来,我都在梦中。梦里的场景各不相同,但陈虹一直像一个幽灵一样若有若无地联接着这类梦境。整个夜晚,我都被一种力量牵引着,牵引到陈虹跟前,但这种力量好象又没有,使我不可以达成内心的愿望。我可以判断她,认识她,却看不清她。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心里一个声音还坚定而恍惚地喊着:陈虹,我要拥抱你。 我的梦讲完了。 需要说明的是,我极少可以把我们的梦完整地讲出来,梦里所有都像真实的一样,一旦醒来,所有些梦都会像云雾一样飞速地飘散。而这个梦,醒来后我实在不忍心让它消散,便努力地记住了这一些。以至于今天一天,我的脑子都是恍惚的。 这是我给陈虹的一封信。 在我会见红唇如酒之前,我在车间办公室的一台电脑上了会网,写下了这封信。车间办公室有我的一张桌子,但没电脑,那张桌子里空空如也,桌面上堆积着各种各样的图纸和资料,但没一样是我的。我的工作在班组里,任务是跟着那帮大哥大姐们混日子,或者给他们讲一些国内海外的经典段子,包含经典的黄段子。有时也以身说法,告诉他们怎么样教育子女,不要让他们开化得太早,但也不可以对孩子蓬勃旺盛的成长势头视而不见。 偶尔,我会在我的桌子跟前坐一会,跟办公室的人复述一番长了绿毛的段子。然后,逮住他们中有人闲着的空隙上会儿网。 这天下午,这间办公室非常安静,所有些人都去“保先”了,我有充分的时间酝酿情绪,把自己拖回到昨晚的梦境,依赖隐约的回忆,慢慢写下了这封信。 陈虹过去告诉我,她的邮箱和她的好衣服一样,基本没什么用,天天八小时上班,好衣服没机会穿,极少有人给她写信,邮箱充其量是她会上网的证明,只不过隔三差五地上去看一下。所以,我忽然想给陈虹发个短信,告诉她有空去上网看看我们的邮箱。但就在我掏出手机,把玩了三分钟之后,决定舍弃这一冲动,想一想,如此的举动是多么的多余,也看上去多么的不留空间,分明要让陈虹走投无路。 我当然不可以让陈虹走投无路。 我得让她在我的触觉以外视线之内安静地休栖生养,像一只漂亮的小鹿,拥有草原、阳光和梦想。 权当我投出去的只不过一个漂流瓶吧。 晚上八点钟,我来到酒巴一条街,找到了那家名为“昨日重现”的酒巴。 然后我给红唇如酒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台号。 一刻钟后,她来了。 她像一条鱼穿过人影和桌椅的空档向我游来。深色的套裙装,长发冒似随便地扎在脑后,这两条都显示出了精心策划的痕迹。 忽然之间我没了任何感觉,只不过微笑地看着她走近,作为对她微笑着向我走来的回话。 为了证明我的身高,我站起身,伸手作引导状,引导她坐在我对面的藤椅上。 我说:“你是这里面唯一没染发的女性。” “是吗?”她回头扫视了一圈大厅里的女性,深重地址了点头,同时把她的小背包款款地放在桌子一角。“我还想过两天去染呢。” “为哪个而染?” “为我一个人啊。难道非得为另外一个什么人吗?” “寂寞女性只为自己而容,但你好象不是。” “是啊,我不是寂寞女性,但为自己而容,有哪些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就像你这点儿咄咄逼人的风韵并没叫你不可接近一样。” 服务生过来了。她要了咖啡,我也要了咖啡。 她说:“你平常都这么贫吗?对每一个女性都如此?” “这话你好象问了不止一遍了吧,换个问题吧。” 她忽然沉静下来,好象刚刚的几句话都是勉强撑着的气力说下来的。她把目光投向窗外,窗外是酒巴一条街的夜景,旖旎而暧昧,车水马龙,喧哗不已。 她的沉静让我感觉到大家之间的陌生。 她像一张紧绷的羊皮,我像一杆迟疑不决的长矛,大家之间是陌生而紧硬的洪荒。 她比吴子云还大,这就意味着她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七八岁,看起来是那种典型的良家妇女,即便没结婚也是久经沙场了,由于她身上透露出的那种成熟芬芳的气息叫人没办法忽略。 她的嘴唇的确娇艳丰润,可能是她脸上最动人的部位了。 我说:“我了解你为何叫红唇如酒了。” 她淡然一笑:“不好意思,见笑了。” 她的神情和反应让我暗然。 这个女性心中还有一个结没解开,一个钉在羊皮上的结。她要么是排斥我,要么是排斥我们的心动,要么是排斥这种场景。或许在她的幻想中过去无数次地遇到过如此的场景,或许这只不过她昨晚在一些刺激性食物有哪些用途下做出的很举动,但不论怎么样,我得了解她的结在什么地方,我能否帮她解开。 我说:“是否非常后悔和我见面?” “没。” “不习惯于我的说话方法?” “嗯。”她终于又一次点头了,我立刻捕捉到她的这一点头动作,并当令地发出轻松而坦荡的微笑。这一刹那,她一下子松驰了,“网上那样说话感觉挺好的,但日常就叫人感觉怪怪的。”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对你还延续的是网上的感觉,可能是日常太陌生的原故吧。” 她也呵呵呵地笑了:“我不喜欢日常太油的男性。” “我就是日常太油的男性?叫人感觉不坦荡?” “不了解,反正是不喜欢。” 慢慢地,我对这个女性的感觉来了,神经的触觉变得敏锐而柔软,她的身上散发的各式各样的信息向我扑面而来。 我说:“你是老师?” “是吗?” “好象还是初中的。” “嗯?” “教语文的?” “你如何了解的?” “你一进去我就看到你双眼里写着如此几个字:中学女教师式的高雅。” “那如何了解是语文老师?” “教语文的老师身上有槐花香。”其实我想说的绝对不是槐花香,我是像用一个从来没用过的词,可这个词一时半会跳不出来,正好双眼的余光处看到的是窗外的槐树和洁白的槐花。 “看你,又油了吧。”她开始有点儿那个年龄赋予她的特有些大姐姐的口气,“对你说,以上纯属虚构。” “那你是做什么?”我问。 “你呢?”她反问我。 “兰石化技术员,见习的。” “你才22岁?” “不对,23了。” “小弟弟啊。” “你呢?” “不对你说。” 我喜欢一个女性用这种口气说话,这是女性的特权,“不对你说”和“讨厌你”一样,让说话的女性忽然之间温顺如水,她们的出发点大概就是,让万种风情倾刻间覆盖了旁边的男性。 在下面的聊天中,我了解她确实是老师,但小学的,教的并非语文,而是音乐。她毕竟于幼师,目前正在师大上专转本,今年就会毕业,这样而已。 大概两个小时后,我建议:“是否该撤了?”当我如此说时,我期望从她的眼中看出留恋的神情,以便决定我下一步该如何做。可是她表情平静如水,自然得像未曾领受过我灼热的目光。 她说:“走吧。”说着就背起了包,站起身来。 难道就如此结束了? 她就没任何表示? 我真他妈的笨得够戗。 默然无语,静静地走下楼。我不了解她在想什么,我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在马路边,她伸出手:“再见!”神情有点落寞,千真万确的,几乎和我一样落寞。 我说:“不,我得送你。” 我感觉自己忽然有了箭簇的锐利和力量,果断地扶着她的腰,以近乎暴力的动作拉开一辆出租车的门,把她塞了进来。然后,我几乎是跳跃般地钻了进来。 她给司机说:“铁路新村。”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搂住她的脖子,揽过她的身体,横放在我的腿上,重重的吻了下去。 她的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叫声,牙齿紧紧地咬着,脖子梗直地反抗着我,一只手使劲地推搡我的胸膛。 她的动作有一种绵柔的力量。 如此的反抗仅仅坚持了10秒钟,她的牙齿启开了,脖子柔软了,推我的手臂滑过我的胁下,轻轻地抱住了我的腰。 我的空闲着的手几乎没任何犹豫地抓向了她的胸部,乳罩非常柔软,而胸部挺结实。 她喉咙间的咕咕声变成了细雨般的呻吟。 车到金轮宾馆时,我对司机说:“停,就这儿。” 这个女性——红唇如酒——好象在梦游,迷迷糊糊地被我拉进了宾馆。在十分钟之内,大家办妥了入住手续,打开了房门。 几乎没一点点的迟疑,我用脚后跟磕上了房门,把她拥到了床边,款款地放倒于弹性十足的床上。 在我褪尽了她的最后一件衣服之前,她无声地从我的双臂中抽出身来,爬到床头柜跟前,关掉了所有些灯。然后无声地滑到了我的身下。 她真是柔软而芳香,像一条光滑的蛇盘在我身上,腰肢杨柳般摇荡,体内波涛汹涌,春水泛滥。 整个过程中,她只说了两句完整的话。第一句是:“噢,轻点儿——”最后一句是:“噢,好哥哥,我不可以了——” 吴子云一直来无踪去无影,就像这个季节飘忽不定的风,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她可能忽然出现,而在你想起她的时候却不知所踪。每次我给她发短信注定是泥牛入海,那怕我说“我要杀了你”她也无动于衷。打电话时她一直忙着,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要么就是关机和不在服务区。“这会儿非常忙,有空我给你电话。”可她的“空”你或许永远也等不来,假如你太在乎这类,或许就会绝望,所以我决定拯救自己,把注意力和性趣转向张荟。 张荟就是红唇如酒。 张荟在床上的表现绝不输于吴子云。假如说吴子云像一团火焰,蓬勃旺盛,健康向上,那样张荟就是一缸陈酿,悠远绵长,后味无穷,而且她深邃无底,叫人自甘堕落。 那天晚上,在金轮宾馆干完后,她在我怀里偎了一刻钟,气息均匀了,汗水也干了,便态度坚决地说:“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妈会着急。” “为何不对你说妈你在同学家呢?” “她不会相信,由于我从来没在外面过夜。” “那就从今晚开始,叫你妈同意你在外面过夜的事实。” “不可以。” “为何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那我对你说什么叫行。” “你还没权力。” “我目前就是在行使权力。” 大家两个在床上搏斗起来,刚开始我不忍用劲,怕压坏了她,或捏疼了她,而她好象真的非常坚决,狠而且辣,一点儿也不体谅我。结果是我从后面压住她,再一次进入她温润的体内。 这一次是多么的从容不迫,就像文火炖鸡,一直在沸点以上却不溢出。更像是在赏析一场精彩的演出,旋律起伏迭荡,变换多端,时而澎湃如潮,时而清幽似溪;时而鼓点密集,时而弦暗弓鸣。 这一次由于有足够多次的浪峰波谷,她的话多了。每到波谷阶段她就会问一些女性们总爱问的傻问题:“喜欢我吗?”“喜欢什么地方?”“还有呢?”“不嘛,我要你说嘛。”“还有呢?”“我怎么样?”“比别的女性都怎么样?” 当然,她也会发表一些感想性的建议:“你真好。”“你这么懂女性。”“你肯定有过好多女性。”“我都不想离开你了。” 大约在凌晨两点多,她说她还是要回,她说她和妈妈相处的时间不是不少了,她早晚得嫁人,她不想在嫁人之前破坏和妈妈之间已经打造起的和谐稳定的关系。 我说那你回吧,我送你,然后再回来睡觉。 我说把我的梳子给我。她从包里打出了梳子。在她穿衣时,我给她梳头,这是我以前从来没干过的事情,这一刻,我忽然为我们的这份纯情深深地感动了。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杜梦怡,在大学两年,我从来没给她梳过头,即便在她头发零乱不堪的样子外出前,我也从来没想到过要给她梳头。 她目前应该还在大连,这会儿她在干吗呢? 我打的送红唇如酒回家,车到她家门口,她深深地吻了我一会,说:“有空我给你电话。” “我可以给你打吗?” “最好不要,要打也事先发个短信。怎么样?” 我当然理解,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性,她的生活要比一个23岁的见习生的生活复杂得多。 在下面的一个礼拜时间内,我和张荟幽会了三次。每次大家都会有两番云雨,首次是狂风暴雨,第二次是和风细雨。 一次是在中午。上午下班前她给我电话说她下午没课,可以见我吗?我说当然,我可以逃离职位。她说好吧,我在虹云宾馆等你。半个小时后,我赶到虹云宾馆时,她已经开好了房间等着我。 另一次是晚上,她说午夜12:00之前她有空闲,要我开好了房间等她。我还是选择了虹云宾馆。那天晚上我拉着肚子,一直感觉肛门松,我在厕所还没把肚子里的稀物掏洗干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我是把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擦完了屁股的。 第三次也是晚上,我自己在黄河边溜达,看到河岸上幽暗的灯光和浓密的树林,还有那少有人抵达的河边小岛,忽然想起了张荟。我给她发短信:喜欢黄河边吗?她回信:喜欢。我说:那就来吧。我告诉了她地址和行车路线。过了一会儿,她来了,我把夹克铺在地上,大家在黄河边翻云覆雨,她的叫声伴随涛涛河水向东飘荡而去。 张荟半是自言自语半是问我:“我是否太疯狂了?一个快结婚的人还如此,我都不了解我是如何了。” “你以前从来没样奋不考虑身过?” “那倒不是,跟我的初恋爱人也是如此的,那可不是三天一次,而是天天都要。” “说明你还是有光荣传统的嘛。”我笑道。 “你见过我如此的女性吗?” “听说过,在结结婚以前一晚上还和情人颠天昏地暗地干。” “我不会那样,不会在结结婚以前一个晚上。”她温顺的爱抚着我的胸膛说。 “可你说你快要结婚了。” “是的。”张荟说。“可能是五一,可能是十一,也会是这两个黄金周之间的哪一天。反正大家再也不可以拖下去了,双方的爸爸妈妈都非常着急,特别是我妈非常着急,她唯恐我舍弃这个男性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告诉我,她的未婚夫是设计院的物探工程师,此刻正在西南一个大山深处的现场。他是她的初中同学,两小无猜,后来她上了幼师,他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学,再后来他们又相遇了。在非常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只不过两条并行的平行线,并无交叉,由于各自都有男女朋友。两年前,她和第二个男友分手了。几乎同时,他和第N个女友也分手了。在一次同学的聚会后,他需要送她回家,并在楼道里强吻了她,就如此,她和他走到了一块。 张荟说,他们都是对爱情没了过多奢求的人,他身体壮,收入高,而且有专业技能,人也厚道,而她在他眼中还算漂亮、温顺、娴淑,非常合适做老婆。而且加上双方的爸爸妈妈三串两串都认识了,而且臭气相投,没几天就好得不能了。他们的婚姻就像被放在了一列高速列车上,不可能再下来了。 我问:“我真的是你第一个网友?” “是的。”张荟说,“我如何会骗你呢?” 她说,晚上常常呆在家,非常无聊时就上网,听听音乐,玩打游戏,聊聊天。她一度对聊天特别着迷,像吃了鸦片,天天晚上打开电脑,先上聊天室,挂上我们的名字,再打开一个音乐专辑,边听音乐边等网友上勾。由聊生活聊娱乐新闻到聊性、变性体验,一直到提出一夜情需要。她也有几个聊得比较投机的网友,有几次她差点儿答应和其中的几个见面了,可是,最后她还是舍弃了。由于她看到这个城市的都市报的社会新闻版,隔三差五就有人让人骗被杀的新闻,虽然那样的概率极低,但毕竟是事实。 城市生活可曾给人给过安全感? “和你见面是我在网上最大的一次冒险。”张荟说,“大家只聊了两次哎,可我如何就了见你呢?是否你身上有哪些独特的魔力啊?” “我最大的魔力就是无论怎么样也不像个骗子?” “不是。是由于你说你是帅哥。”她说,“第一是你说话的风格吸引了我,感觉你真的好洒脱、好性感,后来你说你是帅哥,我就特别的冲动。那天半夜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证实一下我们的感觉。你的声音非常有磁性,非常温和,感觉你像我的弟弟一样,我就下定决心来见你了。” “想没想到首次见面我就把你强暴了?” “不对你说。” 又是“不对你说”,随着着如此的话,她的手和身体又一次行动起来。这真是个疯狂的女性,她的疯狂甚至超越了我这个身强体壮的男性。 她的嘴唇拱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问:“我结婚时你会来祝贺我吗?” 我的嘴唇也拱着她的耳朵:“不会。” 她显然有的意料之外,在这种柔情蜜意的时候我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为何?” “由于我想在你蜜月里还能和你幽会,假如见了你老公,我就不好对你下手了。” 她嘤咛一声滑进了我的怀里,头埋在我的胸前,一路滑行下去。 陈虹打来电话,说欧阳飘雪这天晚上要去外婆家,外婆好象不可以了,所有些儿女孙子们轮番孝顺,陈雨家无人,补课的事改日吧。 我说:“为何不早说啊,我把今晚的饭局都推掉了。” 陈虹说:“那如何解决,上我家吧,我给你做美味的。” 我说:“真的?” “当然真的,有哪些呀,山珍海味没,叫你吃饱喝足了是没问题的。你说吧,想吃那些,姐给你做。” 我说:“你不怕孙哥整理你?” “他敢?其实你不了解,他也挺好客的,不信你试一试。” “拉倒吧,你什么地方懂男性之间的事儿?” 我真的不理解陈虹的心思,上她家?和她老公同一个桌子吃饭?理由只是我是欧阳飘雪的家教?可是我如何着就成欧阳飘雪的家教了?这类复杂而暧昧的问题难道在她陈虹眼里简单得和一个纸杯子一样? 陈虹并非说说而已,不是客套,她的语气非常明确,没半点儿不真实,是盛情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这个漂亮的女性真是云遮雾罩,让我看不了解。 我的心情这会儿无以复加地晦暗。 最后我问:“陈姐,收到我的信了吗?” “什么信?没啊。” “你这两天没打开过邮箱?” “嗯——昨天还上去过,没你的信啊。” “不会吧,你真的上去过?真的没我的信?” “真的没,我为何要骗你?” “好吧。”我的晦暗变成了极度的沮丧。“或许是互联网的问题,石沉大海了。” “什么信啊,你重发一遍吧。”陈虹纯真无邪地说。她真的有时看上去非常纯真无邪,即便是她的一声叹息,也看上去那样的纯净透明,像早晨的露珠一样。 “再说吧,假如我想通了就重发一遍。” “成为——”她忽然有所感觉似的轻轻地呼唤我一声,让我砰然心动。 “嗯——” “你如何了?”她的纯真无邪之气又荡然无存,像个大姐一样口气充满了花香。 “没什么。可能是晚上见不到你,有点失落吧。” “不要如此,成为。”她好象又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真的不要如此,怎么样?” “好的。”我果断地说,“没事儿,正好我今晚可以去喝酒了。再见。” 我找哪个喝酒去?张强还是椽子? 椽子他妈的事儿太多,不是顾客就是这衙门那衙门的头儿,吃完饭还要喝酒,喝完酒还要打炮,我曾陪椽子应酬过一次那样的主儿,桌面上称兄道弟,豪言壮语,胸部拍得砰砰响,一口咬不到肉上就翻脸不认人。有一个税务所的,喝完酒点名要和我一道陪椽子的一个女生,那女生当时已经是椽子的女友了,椽子刚开始给在场的已经介绍过了,大概是怕出现如此尴尬的局面,椽子介绍得非常仔细也非常庄重,那女生整个过程中一直低眉浅笑,文文静静,恰到好处地饰演了椽子的女友的角色。可税务所那哥们偏要在活人眼中插柴,指着那女生对椽子说:“今晚这个小妹妹陪我。” 椽子说:“兄弟看花眼了,这是我女友。” 那兄弟酒杯往墙上一砸,哗啦一声杯子成了碎片:“他妈的什么你女友?不就是你码子吗?还装得冰清玉洁似的。” 椽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悄悄地推了那女生一把。我立即拉着女生的手跑出包厢,一直跑到楼上一个咖啡酒巴,才惊魂未定地坐下。 我担忧椽子的买卖有一条路堵去世了,还可能是最重要的一条路。税务所的官员,听起来和日本鬼子一样叫人颤栗。 后来椽子告诉我,那家伙洗桑拿的时候一下子要了两个小姐。 “就那样摆平了?” “当然没那样简单了,你就别问了,省得发一通爱国感慨。” 哈哈,假如我不是爱国,那档子勾档干我屁事。 这天晚上我给椽子打电话。椽子说:“你快来吧,陪我支个场子。” “又是给你支场子?哪个啊?” “媒体的朋友,来吧。” “我可以带个哥们来吗?张强,你还没有认识呢,是我大哥。” “当然没问题了,我也正好认识认识。” 我立刻给张强打电话,我了解这家伙近期闲得屁眼冒火。他果然爽快答应。 张强的闲是由于消沉,消沉是由于干了件极蠢的蠢事。用张强的话说就是蠢得想把自个儿的头给割下来踢到黄河里去。 事情原来如此的。 张强近期网上认识了一个女性,年轻熟女,好象叫深锁峨眉。以张强的聊功,当然五下五除二就把他们聊得火烧火燎,也会是春水泛滥。聊到第三次的时候他们主动要张强的电话,张强没半点犹豫就给了。 事情刚开始挺顺利的,那天晚上,他们在电话上聊了一个多小时,聊着聊着聊到了下半身,那女性说真痒啊。张强说那你就来吧,我这儿只有一个人。那女性说不可以。张强说那如何解决?我去找你?女性还是说不可以。张强说我到你家楼顶等你,神不知鬼不觉。女性说只想把你从电话里拽过来。 于是,她就把张强拽过去了。 在一场虚拟的波澜壮阔的情景中,两个人极度满足。张强的房间里飘满了栀子花的气味。 事情开始出乎张强的意料进步了。第二天,张强在上班,忽然接到了深锁峨眉的电话,她说我在厕所,正想你呢。张强说你不怕厕所冲进去人吗?女性说不会的,我从里面反锁上了。张强想这女性真疯狂。张强可不敢像她那样独占厕所,他便不考虑所有地冲到楼顶上,那里是一个平台,极少有人来的。在这个地方,他又把她从电话里拽了过来,在阳光天空之下满足了她。 完了之后,张强说我想见你,就今天怎么样?深锁峨眉说不可以。张强问为何?她只一句话,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改天吧。 改天改了三次之后张强就开始怀疑这女性是否心存不好的企图,或者只不过个幽灵。 在张强的经验中,关系到这种地步,没什么女性不想见面的,那怕见光死,也心甘,再去探寻下一个目的,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强给深锁峨眉下了最后通牒,假如明天不可以见面,权当大家从来没遇见过。 第二天中午,他们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见面了。 她的身体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瘦,别的部位几乎完美无缺。张强心里纳闷,如此的女性如何会成为怨妇呢?肯定是传统教育惹的祸。 她在床上也是一番楚楚可怜的样子,缠绵悱恻,不急不缓,是那种用心而不是用肉体性爱的女性。 张强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女性。他喜欢她那种闭着双眼,夜风般呻吟的样子,喜欢她用柔长的手臂抱着他,用体内的小溪浸润他的感觉。 可是张强完全没想到,事情是多么的匪夷所思。 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的中学同学马平。马平说:“张强,近期是否网恋呢?”这话听起来叫人心里发虚,张强的网恋故事并非什么秘密,可马平的口气明显不是开场白。 张强嘿嘿嘿地笑着。 “你近期是否和一个小媳妇有来往?” 张强一下子了解了是哪个,一定是深锁峨眉惹的祸,近期她是他唯一的女性。可是马平又是这女性的什么人呢?张强一下子感觉到脑子沸腾如油锅:“我好久没和已婚女性来往过了。” “不会吧。要么就是她没对你说她结婚了。” “哪个啊?什么问题?” “我给你念一个电话你听听。”马平说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果然是深锁峨眉的。“是否她?” 他脑子里的油锅砰一声喷溢了。如何会出现如此的事?真他妈的应验了那句话,将军不免沙场死,骑手难逃立刻亡。张强说:“好象是这个电话。” 马平说:“你了解她是哪个吗?” “哪个?” “刘一飞的嫂子。” “我操!”张强就那样瘫倒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刘一飞是张强的中学同学,他哥刘一龙他也认识,上学时还去过他们家呢。毕业后也一块吃过几次饭。可万万没想到,他偷情居然偷到了同学的嫂子头了。 张强手执电话,不知怎么说好。 马平说:“刘一龙不好意思告诉你,就找到我。他说他近期加班加点多,身体也有点垮了,这个媳妇就一直跟他闹,今天说要离婚,明天说要这个那个的。反正关系不太好呗。刘一龙把话说得非常白,他甚至说,他了解他的媳妇非常骚,安慰这娘们也是他的事,要你将来不要招惹了。” “唉——”张强只能一个劲儿地叹气,“如何会如此?如何会如此?” 马平问:“你们还没干那事儿吧?” 张强说:“没。” “刘一龙没说他是如何发现的,也没说你们进步到什么程度了,我想你们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干。” “是没。” “即便干了也权当没过一样。” 在电话的最后,张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刘一飞还没有了解这事儿吧?” “如何可能呢?哪个想扩大这种事儿?让他了解了,这同学关系还需不需要了?” 那就好。张强在心里千恩万谢,刘一龙够明智,马平够明智。 第二天,张强接到深锁峨眉,也就是刘一飞嫂子的短信:对不起,忘掉我吧。 所谓的媒体界人士,一个是省电视台广告中心主任,姓崔。一个是都市报广告部主任,姓魏。前者四十多岁,大腹便便,脑门铮亮,颇有点官员的架势。后者三十多岁,小鼻子小眼,一看就是精明过人的主儿。 在一间KTV包厢,椽子领着四个亮丽的小姐和一个小经理众星捧月一样捧着这两个人物,我意据了解在这个城市,这两家媒体各居老大地位,而这两个主任是这两家媒体营运管理的大哥大级人物。 让我意料之外的是还有阿美,我想象中阿美应该早被椽子换掉了,那个小女孩太聪明,叫人不安。椽子是何等聪明之人,如何能养如此了一个美眉呢?此刻,小鸟依人般坐在椽子的旁边,张着一双干净的双眼查看这里的所有。 椽子给大家介绍过后,我对这两位媒体的主任表达了自己由衷的崇拜和敬意。我说原先我最崇拜的是记者,尤其是焦点访谈的记者和南方周末的记者,我爸就说过,中国为何不让焦点访谈和南方周末的记者去领导呢? 大伙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氛围里就充满颤抖的亲切的音符了。 阿美插进去一句话:“那你目前最崇拜什么呀?” 我说:“媒体的广告部主任。” 又是哄堂大笑。 崔主任特能讲黄段子,椽子说在我去之前他已经把现场的人笑得肚子疼,连腿肚子都抽筋。我和张强到场之后,酒过三巡,他的段子又开始了,那真的是“信口道来”,你提起苍蝇他会来一个关于苍蝇的段子,你说屁眼儿他立刻就会有一个关于屁眼的段子,全他妈黄得叫人小便失禁。 大家刚说到李咏,崔主任说:“话说在这个幸运52的现场,老婆比划老公猜,画面是一个馒头,挺鲜亮挺诱惑的。老婆一边比划一边说:那个圆的,白的,还有那个软软的。老公一脸茫然。老婆继续比划,说:昨晚刚吃过的。老公这反应过来了,冲口而出:咪咪。” 大家全场笑翻,椽子还咕咕地打起了嗝。 崔主任继续说:“这还没有完。这个时候李咏说了一句话:这是什么咪咪啊,如何会是圆的?还是个白的?” 哗——大伙第三笑翻,我笑得肚皮真的抽筋了。 可是,崔主任还没有完:“更可笑的在下面呢。那老婆羞得面红耳赤,急了,向着李咏冲过去,一双粉拳砸在李咏的胸膛上,口里喊着:你胡怎么说呀,大家说的是上面的咪咪。” 有人从椅子上掉下去,笑得在地上打滚。 我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几乎所有些人都捂着肚子,双眼里眼泪花花的,大口喘着气。 这个时候,魏主任准时补插一句:“李咏说: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听听,多么老土啊,都什么年月了,他们还在吃上面的咪咪。” 有第二个人从椅子上掉下去了。一个小姐笑得几近失足,一屁股坐在电视机上。 笑声长久不息,最后你就听到一片慨叹之声:笑去世了,笑去世了。 我发现效果全源于现场的四位靓丽小姐,她们岂止花枝乱颤,一个个手捂着肚子,丰润的屁股高高蹶起,头抵在墙上抬不起来,在那儿笑得噢哟哟乱叫。那情景婉如叫床,激起了崔主任的斗志,绵绵不绝,永无止期。 笑着笑着,几瓶酒下去,眼泪也流尽了,腿肚子上转过去的筋也恢复过来了。 椽子说,大家谈正事儿吧。 两位主任频频点头。崔主任说:“你是大家的上帝嘛,大家得靠你们吃饭啊。” 魏主任说:“就是就是,大家发行一份报纸就得赔一块多钱,你说不靠你们这类广告顾客大家还办什么报纸,更不要说吃饭了?” 阿美大叫一声:“哇噻,一份报纸赔一块多钱,你们还做什么办它啊?” 魏主任哈哈笑着:“大家是为人民服务吗?” 阿美一派纯真无邪无比的样子:“那你们为人民服务的钱从什么地方来?” “从曹总这儿来啊。” “哦,了解了。曹总的钱又是从人民那儿来的。” 曹总就是椽子。我说:“曹总的钱是从极少数有产阶级那儿来的。”我把头转向张强,“强国平台是否如此的看法?” 张强说:“反正曹总不可能赚大家这类劳苦大家的钱。” 崔主任说:“不对,不对,这位张先生说得不对。”他有故做老大的架势,或许在这儿他的官位最高年龄最大,常识可能也相应地最丰富了吧。他继续身体向后靠着,手里挥舞着烟说,“张先生你也是纳税人吧,曹总也是纳税人吧,可是你张先生不会偷税漏税,你的个人所得税一定一分不少地扣着呢,你们企业是大型国企,量也不敢偷税漏税,所以你的税一分不少。可曹总不同,他不可以按规定缴税,目前这类民企哪个会按规定缴税,再说他你按规定缴税岂不饿死那些税官了?他们要创造条件叫你偷税漏税,偷漏的那一部分二一添作五,哈哈,你好我也好,何乐而不为?这类就是你所说的极少数有产阶级啊,他们的消费是哪个来埋单?是国家,知不知道?国家的钱从什么地方来?是从张先生你如此的纳税人那儿来。知不知道?” 椽子说:“合着是我和有产阶级合谋骗张强们的钱着呢?” 崔主任说:“你还真说对了。” 张强说:“崔主任实在是高,你的这段妙论我必须要贴到强国平台上去。” 崔主任对张强说:“是否这个理?老百姓都悟不透这个理,是由于伟大领袖说过的,农民阶段没文化,地主阶段有文化嘛。目前有文化的是哪个,就是那些利益集团、有产阶级嘛,你说呢?” 张强说:“又是高论,强国平台上还没出现如此的学者。” 崔主任得意极了,举起酒杯:“来,干他妈的个屁!”他的“屁”字像一块生铁块一样从嘴里挤出来。 一杯酒下肚,崔主任说:“曹总你说。” 椽子说,在这个城市,真的的KTV量贩也就我这一家。别的几家,不我敢说人家的不好,经营不合法,我只能说我查过的资料、考察过的量贩,像上海的、北京的,都有一套雷打不动的规则的。这规则是什么?那哪个哪个哪个——他指示身边的那个小经理——你把大家的整套资料拿过来,给二位主任看看。 魏主任看上去有点儿不耐烦了,他可能是那种没太多的时间来这儿胡吹乱侃的。他说:“资料来了大家带上,也不费时了,大家考虑下来如何解决吧。” 椽子说:“好,好。就如此。” 等那个小经理来了,把资料入下,他给小经理低语一会儿,打发他走了。然后椽子说:“大家转移战场,下来委屈一下二位主任,你们得分开了。楼上有两间豪包,专门给二位留着呢,今晚你们就请好假,别计划回家了。” 两位主任不置可否地哼哼哈哈,屁股迫不及待地脱离了椅子。 椽子让四位小姐在前面带路,领二位主任上楼。他跟我说:“假如不嫌晚,你们再玩一会儿,我安排好那两个爷再来陪你们。” 我和张强异口同声:算了吧,也晚了,大家回去,明天还要按时上班呢。 椽子把阿美楼在胸前,说:“阿美,让成为哥哥送你回学校。” 阿美扭捏着说:“那你干吗?又要干那恶心的事儿去?” 椽子拍拍小女孩的脸蛋:“恶心的事儿只和你干,放心。” “哪个和你干恶心的事儿?”阿美说着拉起我的手,“大家走吧,成为哥哥。” 椽子说:“麻烦你们两个了,帮我把阿美送到学校。” 下楼的时候我问椽子:“两个广告部主任,用得着如此吗?把他们大头放翻不是更省事?” “这你就不懂。大头用另外的方法,他们不必来我这儿打炮,知不知道?广告部主任都是实权人物,我一年四五百万的广告费,让他们打几次炮我至少能省下一百万,何乐而不为?” 我还是半懂不懂。 不过,与我有哪些关系呢? 第六章 在出租车上,阿美问我:“成为哥哥,子云姐姐还怎么样?” 我说:“应该挺好吧,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为何啊?也没她的消息吗?” “是的。那次箭山之行后就再也没她的消息了。” “哦,是如此的?你们男孩都不在乎女孩她怎么样吗?” 这个小姑娘果然厉害,她居然能把话题引到这儿来。吴子云说得对,像椽子如此日理万机的人,要拿出时间和精力来应对这个小女孩真困难。 我说:“如何可能不在乎呢?人都有自己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吧。” 我这话听起来是够虚伪的。我以为可以拿这话骗骗小女孩呢,可阿美好象了解比我还多。她说:“也是,像子云那样漂亮聪明的姐姐,如何会让一个男孩守死呢。” 真他妈是后生可畏啊。我无言,是由于我不敢在她面前装大汉。 临下车时,阿美说:“成为哥哥,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大家有空发短信玩吧。” 这是个合理得不忍拒绝的需要。 阿美又冲着张强说:“张强哥哥,把你的电话也告诉我吧,我也给你发短信。” 张强悄悄地对我说:“这小姑娘厉害,不要让她钓牢了你。”又对阿美说,“我立刻要换新号了,等换完后再给你吧。” 阿美说:“好吧,我可以跟成为哥哥要你的新号。” 张强又悄声对我说:“看看,这就叫步步为营呐。” 在回兰石化的路上,张强说他决心戒网,再不上聊天室了,那里面看上去光怪陆离,灯红酒绿,其实水深着呢,弄不好一脚踩空毁了你娃的清誉。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张强本是何等洒脱之人,一个深锁峨眉就让他消沉至此。我想人不可能一辈子以一种步伐一种方法行走,转变的机缘无非是一件不经意的事件。对张强来讲,刘一飞的嫂子是他改变行走方法的不期然的机缘。 “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找个良家妇女结婚生子。”张强说。 “你还指望找个良家妇女结婚?野心不小啊。”我说。 “从良的也行。” “以你的生活圈子,不是艺术家就是强国平台,不产良妇的圈子,什么地方去找?” “你的意思是还要上网?”张强说。 “网上有良妇的。” “不多。” “找个想从良的。” “难。” 我有点来气,口气生硬地对张强说:“别如此要死要活的,像深锁峨眉那样的熟女,你不干也会有其他人干。” 张强也来气了:“你少给我用如此的口气说话,我都快三十了,比你大六七岁,用得着你来教训?” “你也别给我倚老卖老,想重新做人就做呗,既喜欢水深,又想着上岸,有一句古话如何说来着?” “你给我闭嘴。” 好了,我就闭嘴。我的宿舍也到了,我先下车,出租车拉着张强驶向他的房屋。 去他妈的。我对着夜空高骂一声。 我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有来得及上床,阿美的短信就来了。 是一个段子:离婚夫妻在法庭上争夺孩子。女:孩子是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应该归我!男:法官大人,当你把信用卡插进自动取款机,取出来的钱归哪个? 我回复:法官:可是你忘了取款是需要密码的,你了解密码?男愣住了:不了解。法官对女:你知不知道?女:了解,每月中旬,我的排卵期,9月零十三天,我的怀胎期。法官对男:钱是你插进来就取出来的吗? 阿美:哈哈哈,逗去世了。哥哥,是你灵机一动编的? 我回复:是啊,这又无需多大的智慧。可是你为何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想椽子? 阿美:才不想他呢。哥哥,你是否目前没女友?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个大家同学? 我:你们同学?太小了吧,一个个都稚气未脱,我不敢下手。 阿美:你是在说我吗?哥哥,我太早熟了吗?可大家班好多女孩都坐台呢? 我:啊?坐台?也颁布吗? 阿美:当然,不颁布干吗坐台啊?不然高端衣服和高端化妆口什么地方来?有一个还在外面住别墅呢? 我:哦,我了解有如此的事,报纸上常常报道。你们都羡慕她? 阿美:有人羡慕去世了,哪个叫人父母得漂亮呢?而且运势好,遇上了富翁。哥哥,你们上学是否也如此啊? 我:和你一样大时我上的是高中啊,有极少数人偷尝禁果,可没听说哪个敢去坐台。当然,大家那是上个世纪。 阿美:你那时候就尝禁果了吗?哥哥,我感觉你好成熟,肯定是。 我:没,我是爸爸妈妈的乖孩子,也是老师的好学生,那时候连女孩的手都不敢拉,看见女孩看我就脸红。 阿美:咦,我才不信呢。那你首次是女孩主动的了? 我:差不多吧。我困了,小美眉,要睡觉了,我可没你幸福,明天还要上班。 阿美:对不起,哥哥,再说最后一句:大家班的女孩你需不需要啊?挺好看的。 我:我不是大款不是官员,你们那些女孩我可养不起。睡吧,好梦! 阿美:哥哥,晚安! 欧阳飘雪的外婆病情并未好转,如此,我的补课暂时中断。 一个月来我已经给他说过三次了,原计划再有两三次也就差不多了。一个月来我无时不在想,补课结束后,我将以什么方法和什么理由和陈虹见面,或者到那时,陈虹已经不是原来的陈虹,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补课中断,使我忽然变得六神无主,我期望延长和陈虹之间这种因补课而打造的联系,同时又不想无休止地延长这种关系。我到底需要什么?我不了解答案。可能我只不过需要一个结果,只是结果而已。 我给欧阳飘雪补课的事终于传遍了半个分厂,而且欧阳飘雪的胡吹冒撂强化了这个消息的传播力度。一些认识不认识、听过没听过的人来找我,需要我给他们的孩子补课。我一一拒绝。有的人也非常纳闷,我如何会认识陈虹?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部门里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如何会认识,而且陈虹会有那样大的面子请动我为她的外甥补课? 难道仅仅由于陈虹的漂亮迷人? 必然会有人这么想,可能也会有人这么说。 张强就非常纳闷:“你跟孙伟超的媳妇如何打得火热?” “你这什么话呀?什么叫打得火热?”我不能不急眼,陈虹,那个漂亮而无辜的女性岂能白受无端的猜测,事情或许会出人预料,但至少现在所有都在规则之内。我说,“兰石化的人真他妈闲得无聊,全是不学无术给害的。” 张强说:“你跟我急什么眼?不过是听人说,我只不过随意问问,你把那娘们如何的了关我屁事?” “问题是我没把她如何的。” “那你说你是如何认识她的?” “你管得着吗?兰石化的人管得着吗?就是孙伟超他管得着吗?”我有的很难自持地激动,我也不了解为何会忽然这么激动。后来我想,他妈的,陈虹给我的神经带来的刺激太大了。 “你急什么眼啊,成为?为人不做亏心事,鸡叫狗咬心不惊,你何止于受到惊吓成这个样子?” 我一下子蔫了下来,是啊,我如何了?为何要受到惊吓成这个样子? 张强冷嘲般地笑着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差点儿又跳起来了,一想刚刚的失态,只好安静下来:“看来漂亮女性大伙都盯着呢。” “是啊,当年孙伟超结婚的时候,闹洞房差点儿没被打死,了解为何吗?他可是男性的公敌啊。” 我首次听这话,不禁笑了:“是吗?有如此的事?” 张强说:“我没在现场,都是后来听人说的。在兰石化这可是每人皆知的事。” “我首次听说。” “所以兄弟,你小心着点儿,你把陈虹如何的了,是不关我事,但关兰石化数百年轻男性的事,小心给你拍黑砖。”张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我不禁又笑了:“哈哈,陈虹真他妈牛,如此的女性少见。兰石化的小伙子也牛。” 张强说:“陈虹是兰石化所有男性的陈虹,不止是孙伟超的陈虹——我这话你别误会啊,我指的是精神上的——所以陈虹的清誉,那可是价值千金啊。” 我真的不了解这类事,我一直以为陈虹是我自己眼中的美女,我也从来没把她当什么女神看待,我没想到兰石化的小伙子居然如此齐心胁力。 我说:“那孙伟超岂不非常可怜?” “你不看他一天郁闷成那个样子?我不是告诉你过吗?估计这家伙的炮火火力很好,不然还不能自杀?” 这个时候我更为强烈地意识到,我去见孙伟超是多么失败的一次行动啊。这个男性自从进入我的双眼后,就一直在我脑里了晃晃悠悠,像一条垂挂在我房门口的死蛇,在我的脑际张开,筹备迎接陈虹入内的时候,他就愣不丁闯入我的脑海,吓我一跳,浑身的血涌倾刻间凝滞。 人他妈真是个复杂的动物,觊觎其他人的老婆还要替他们操心。 我想起了刘一飞,张强的同学,那个我不认识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认识的男性,他下次和张强在同学聚会上相遇,两个人称兄道勾肩搭背回忆中学时光、展望美好将来时,是否会从张强的身上闻见他嫂子的味道?或者有一天,他了解了张强和嫂子在宾馆里的苟且之事,他们的同学关系会出现什么一个转折点? 张强说:“这年月,男性的最大的不幸大概要算娶了一个大伙都惦记的漂亮老婆,女性的呢,可能就是嫁了一个事业有成、财大腰粗的老公。兰石化近期流传着一个段子你知不知道?” “什么段子?听听无妨。” 张强说:“兰石化段子多着呢,你深入不到它生活的核心地带就不了解,就像你不会游泳扎猛子就不了解黄河下面的暗流、漩涡。” 我说:“海水下面是泥土,那是生活的原汁原味,我了解,别跟我废话。” 张强说:“有一哥们,你就别问具体如何一个人了,三十多岁的副处级,结婚刚刚半年。有一天晚上老婆回娘家去了。娘家也是咱们兰石化的,离得也不远,隔几个街区罢了。这哥们获得解放了似的,就迫不及待地约了个情人,哪个了解是旧情人还是新情人。反正有这么一回事,千真万确。还不太放心,晚上一下班又给老婆打电话,喂,你今晚到底回不回家啊?老婆一定地说不回了。还吩咐老公假如没饭局就怎么样怎么样吃,她筹备了什么什么的。这哥们欢呼一声,叫来了情人,还租了几张黄碟,坐在沙发上一边轻拿慢捏,一边赏析黄碟,具体如何干的我就不了解了啊。哈哈,那是人家的私事,不便打问。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他那个手机上。这哥们的手机没翻盖,你可能也遇见过,至少听说过,这种手机的讨厌处就是一不小心轻轻一碰,一个电话就拨出去了,你还不了解什么问题儿呢,事情可能就出了。这哥们可能太有的不够从容了,手机没安置好就开始动手工脚了,倒霉就倒霉在老婆的电话号码在电话列表中排列第一位。这电话拨出去了,老婆自然接到了,喂喂了几声没说话,再一听这声音不大对头,再仔细地听,既有黄碟又有现场表演,整个儿一个现场直播嘛。这哥们可能来了一回事儿了,忽然发现手机一直通着,再一看时间已经半个小时了。心想,完了。急忙穿衣,送那女性外出。门打开时,老婆在外面站着呢。” “这么玄?是你哥们?”我问。 “我认识。目前正闹离婚呢,能离得了吗?我怀疑。” “为何?他们的婚姻有非常深的背景?” “老丈人是兰石化的高层领导,女婿是兰石化的中层骨干,前途无量啊,领导的面子,我们的前程,女性的尊严,盘根错节,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局。” “你这哥们有点蠢,干吗上自家啊,外面宾馆多着呢。” “宾馆里不是没VCD嘛,一边看着一边干着,多刺激啊。”张强最后说,“风险和刺激是成正比的,玩赌的人都了解这一点,哈哈哈。” 但我还是要去看陈虹,由于好久没见到她了。 我决定要去的时间是上午,由于上午空气清爽,人的神情气爽,神经末梢的感觉也敏锐,而且在早上,女性看着就像凝露的花,丰盈娇嫩。 这天上午,我在车间里转悠了一圈,感觉没什么特别的敌情,便骑车子奔向财务处。 当然,我得先找单身楼上的那哥们,他还是闷声不响地坐在那儿,翻着一本我永远也不会感兴趣了解名字的烂书。我没事儿找事儿跟他说了几句话,把自己装成一个闲得无聊到处惹事生非的人,跟不一样的人胡吹滥侃一顿,好象我有吹牛瘾。而且还把自己装得傻酷傻酷,有心没肝的一个呆样,还毫不谦虚。 说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这番刻意的安排多余得一踏糊涂,简直和傻子的算计一样。由于浪费了二十几分钟我才了解,这天早上党员们全在“保先”,这里既没领导也没爱管闲事的人。 我几乎没一秒钟的犹豫就中断了和那哥们的饶舌,迈着八字步走到了隔壁。 陈虹果然是一个人。她在玩电脑游戏“连连看”。 我说:“你好自在啊。” 陈虹说:“你如何又跑这儿来了?”她看起来至少非常开心,就像忽然看见了美味的一样。 我说:“你说呢?相信我是专门来看你的吗?” 我在她对面坐下,正好可以充分地看着她。她身上飘扬的香水味和着这早晨窗外的槐花香味扑鼻而来。正像我想象的,她的脸色粉润,目光明亮,是那样一副在这种早晨应该有些样子。 陈虹说:“不信。” “你还是信吧。”我说,“好久没见你了,挺想你的。” “不会吧。”陈虹提升了声调,装作非常无辜的样子,有点傻也有点狡猾,好象她从来没用我们的美貌吸引过我一样,好象我也从来没向他传送过暗恋的信息一样。 我手支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的这个姿势挺好,假如你想明确地告诉一个人,你在非常用心地感受他,赏析他,你就得用一种不作伪饰的、又不给他们以重压的方法告诉他。这个时候,我差不多对“赏析”一词有了格外的理解,譬如赏析一幅名画,赏析一首乐曲,你静静地感受你的对象,同时也是在感受自己,归根结蒂有一种渴望,渴望亲近你的对象,并且毫无疑问地具备占有心。 “干吗如此看着我呀?”陈虹的脸有点儿红了,目光却非常平稳,“讨厌!” “讨厌吗?” “讨厌去世了。” 我用快乐的笑向她表露了我的荣幸和满足。我说:“你真的没收到我的信?” “真的没,骗你是小狗。我这两天还想呢,为何你再没给我重发。” “看来互联网在故意捣乱,在大家之间设置障碍。” “你是说互联网一直如此吗?像邮局的信,也会死?” “可能是吧。”我说,“目前我就在你面前给你重发,我就不相信会收不着。” 我走到陈虹的桌子跟前,站在她的身边,像一个有预谋的惯犯,右手绕过她的脖子后面抓住鼠标。如此,陈虹整个儿就在我的胸前,她的温馨的气息,她的光洁的肌肤和芬芳的身体都在我的萦绕之中。 我和她之间的薄薄一层空气在颤栗,大家的神末梢都在狂烈地悸动。 陈虹屏住了呼吸,紧张而安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好象一丁点儿动静会让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坍塌下来。 这个时候我是多么的紧张啊,她的发丝轻抚着我的脸颊,她的香水气息一个劲儿地往我的鼻腔里钻,我甚至感觉到她的肌肤上的神经的悸动牵引着我的神经,让我全身荡漾,体内波涛汹涌。 我用并不自如的手指敲击健盘,移动鼠标,登录到我们的邮箱,从发件箱中找到上次发给陈虹的信,没容陈虹扫视到内容,就匆忙点击,发送了出去。 再轻轻一点,退源于己的邮箱。我说:“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 目前我有三种选择:一,继续把手指留在鼠标上,身体成一个港湾就如此静静地罩着她,同时装模作样地在网上胡乱点着。二,立刻直起腰,宣告这一阶段的程序结束,然后走出她温馨的身体场,回到对面的坐位上继续看着她,推行双眼调情计划。三,冲破大家之间这层空气薄膜,体贴她。 就在我优柔寡断的时候,陈虹居然转过头,用她明亮而迷蒙的双眼瞟了我一眼。 这是多么广阔的一个空间啊,它让所有些紧张倾刻间化为无形。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抓住这一瞬间,飞速而准确地吻上了她的脸颊。 但这一瞬间太短暂了。陈虹“啊——”地一声惊叫,那声音像见了老鼠一样惊惧。我被这一声惊叫吓得一哆嗦。 我说:“你干吗呀,吓死我了。” 她什么话也没说,只不过深深地低下头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的脸从双眼红到了耳根,红晕像燃烧的火一样缭绕蔓延,延伸至脖颈,又从半开的领子里延伸而下。我怀疑她的全身都被红晕濡染。 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过激,我不了解怎么说了。重新坐回到对面,支起下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由深到浅,直到完全消失,再慢慢变白,成为今天上午最白的状况。然后,她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她想了很多,想到最后的结论就是如此神情复杂地看我一眼。 我了解,惊惧引发的反应已经过去。我开始换一种目光,有点幸灾乐祸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而她除去不时地瞟我一眼以外,就是抓着鼠标在电脑上来回划拉,不停地址着。我了解,这期间内,她的目光其实虚虚地停留在屏幕上,什么也没进入脑子。 过了好长一会儿,大概在二十分钟以上,她说:“你为何还不走?” 我说:“我为何要走?” 她不再说话,依旧在电脑上点着。而我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除去赏析,我期望从她的表情中获得各式各样的信息,虽然我一时还不了解那些信息表明什么,但我确实捕捉到了好多好多信息,那是潮湿的,忧郁的,也是明亮的,朦胧的。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你喝不喝水,我忘了给你倒了。” 我说:“不喝。只不过想如此看你。” “还没有看够吗?” “没,我不了解在那种情况下才能看够,但绝对不是目前这样的情况。” “什么时间到我家去吃饭吧,我给你做美味的。”说这句话时,她彻底地抬起了双眼,也下定决心不再玩鼠标了似的。 我说:“不去。我对你家的饭不有兴趣,也对你家的摆设不有兴趣,包含那些双眼和呼吸。” “那你有兴趣什么?” “你。” “我的什么?” “你的人。” “为何?我有哪些特殊之处吗?” “你这话问得没意义,由于你太了解为何,你太了解你有哪些特殊之处了。” “我不了解,真的。”她的目光很安静,语气也很平静,如此子告诉我,她的心灵之深邃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了解。 “兰石化几乎所有些男性都爱你。” “这个我了解。那又如何呢?” “我也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 “这个我也了解。”她还是平静地说。 “那你还想了解什么?有哪些是你还不了解的?” “不了解。”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或许大家永远都不了解,或许非常快就会了解。把你的手给我。” 她把两只手压在腋下,把自己抱了起来,就像抱着被大雨淋湿的自己,努力焕发着体内的能量以获得自我救助。她的这个动作正好掩护住了我们的胸部和小腹,而她的下半身又掩护在桌子下面。我感觉出,这个时候她的确是不知所措的。 既然大家之间的空气膜已经冲破,我还有哪些犹豫的?就像一辆赛车开离了起跑线,为何还要停下来? 我踱到她的椅子后面,轻轻地萦绕上她。我抱着的是她的双臂。她的双臂极力往外撑,拒绝着我施加于她的力量,拒绝我的手和臂进一步挨近她,贴上她。她极力缩着脖子,想把自己裸露的部位缩短进肩膀中去,以逃避我的攻击,但我还是成功地在她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一下。 她的肩头在抖动。 我这次来财务处,要的就是如此的两个吻。 我说:“快中午了,再见!”然后,我以一个凯旋者的样子离开了财务处。 中午时分,阳光正炽,空气颤抖,如此动人的天气,我不忍心浪费在宿舍和一顿似是而非的午觉上。 兰石化和黄河之间是一大片农田,一派田园风光。地里正在吐绿,一畦一畦的菜蔬或深或浅,或绿或黄,塑料大棚鳞次栉比地掩藏着上个冬季遗留下的温顺,试图与这个正在消逝的春季实行完美的嫁接。是的,有些塑料大棚已经拆除去棚顶,半截裸墙、几棵椽子,一些深浅不一的椽窝,还有蓬勃蔓延的叶子,在和风丽日下安闲如梦。 还有波涛翻滚的梨花,这才是这个季节最为壮阔的景象。骑着单车穿行其间,你是被梨花淹没的一只——赵传闻的——小小鸟,如何飞也飞不高的那种物类。一片一片的梨树或被短墙围着,或被铁丝网圈着,中间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引你走向梨花深处。梨花没香味,但有淡淡的花的气息,似苦似甜,氤氲在人的脑后鼻前,缭绕在寸寸肌肤上,叫人浑身通透清明。 后来,我来到了黄河边。这一处地方我是首次来,由于在这个城市里,这个地方过于隐蔽,不容易进入人的脑海。我过去以为黄河的每一寸河岸上都留下过我的足迹,目前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轻狂、无知,就像我过去轻佻地以为,在兰石化,所有些女性都庸俗而贪婪,浅薄而灰暗,走起路来松松垮垮,说起话来张牙舞爪。在这里我发现了黄河从来没被我意识到的极其隐秘的一面,一个盛大的环形臂湾,两头均掩映在梨花深处,不见前方。对岸的梨花波澜壮阔,似云卷云舒,河滩里铺满了各式各样的鹅卵石,去年的衰草依旧茂密不倒,今年的新草已经窜上了地皮。 我躺在一面小坡上,仰看着蓝天,听河水淌淌,看轻云飘扬。 想念着陈虹。 我的嘴唇还留着她脸颊上的馨香,我的怀抱还维持着她身体的温软记忆。 从首次见她到刚刚吻过了她的脸颊,每个细节都在我的脑海里反复播放,并且不时地倒退、重放,有的细节让我细细品味,不忍轻挑地滑过。譬如上次在财务处她的莫名其妙又是情理之中的发怒,譬如在十五街区夜晚的街头,她一声叹息似的身影。 “陈虹。”我对着天空和旁边的河水说,“你他妈是个混蛋,你他妈是个妖魔。” “陈虹。”我又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你身上那些玩意儿他妈是金子做的吗?” “陈虹。”我又说,“假如大家从此不再挨近,我不会拥抱你,亲吻你,你是否会遗憾终生?” “陈虹。”我说,“偷情是挺可怕的,对吗?那样的话,人对得起自己和他们,可对不起的人该有多少啊,而且在兰石化,你永远都不了解这个数字是多少。你那样了解地了解兰石化几乎所有些男性都爱你,你也了解地了解我也喜欢你。可是大家的关系只不过到此为止吗?” “陈虹。”我说,“到现在为止,我有过好几个女生,可我从来没遇上过熟女,我真的没经验,我真的不了解该如何解决。” “陈虹。”我说,“其实有时我的冲动只是想抱抱你,也叫你紧紧地抱着我;亲吻你,也叫你热烈的回吻我;只在你的衣服外面享受你的身体。可能你并不可以相信,可我坚信我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 太阳暖融融地晒在身上,惠风和畅,天远气朗,让我欲睡还醒。 我把玩着手机,看着好友列表中那个叫“虹子”的名字,不断地进入,想着给她发几句什么话。又不断地退出,还是什么话也不可以发。想起孙伟超,那个挺拔而略显忧郁的男性,我只能长太息兮心暗然。 后来,我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强压着胃里的反应,就像要忘掉身体的所有感觉。早上我只在街边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这是我习惯的早饭,而且需要在五分钟之内完成坐下、吃饭到起身的动作,不然上班准迟到。这时我意识到,一个对自己负责的饮食习惯其实是尤为重要的。 我压下去了胃里的反应,目前它只不过疼而不是烦人地叫。但有一个部位是我无论怎么样也压不下去的。我想起了“自渎”,那个我极其不喜欢的词,但我没办法克制自己不把玩自己那个壮硕敏锐的小弟弟,它一直那样不失机会地跳跃而起,粗头粗脑,好像是在张扬自己不羁的个性,表现自己无尽的欲望。我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陈虹,回味着她留在我嘴边的馨香,想象的触角不可阻挡地冲锋陷阵,在一阵晕眩和颤栗中,我体内的千军万马喷射向乱石堆中。 我感觉太阳的光线有点眩眼,平静流淌的黄河水喑哑了很多,世界好象在悄声细语。.....未完,请看下一篇(3),明天继续更新本两性故事!
